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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皮筋:游戏仪式与文化象征

    文章来源:ADMIN 时间:2024-03-06

      这篇文章取材于生活,这是论文选题的方法之一:生活化选题。生活化选题的一个特点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通过学理性分析和解读,对其社会意涵进行深入挖掘,能够看到所谓“日常”其实并不那么“日常”,这也许就是学术的魅力。——质化研究

      跳皮筋作为一项民间儿童游戏, 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丰富的文化内涵。为探讨儿童游戏跳皮筋的游戏过程和文化象征意义, 采用文献资料法、田野调查法、访谈法等研究方法, 对跳皮筋的游戏仪式和歌谣的文化内涵进行深入研究。研究认为, 跳皮筋可以看作一种游戏仪式, 根据游戏的时序划分为开始仪式、过程仪式、结束仪式, 各时序阶段都有不同的阈限规定;游戏仪式有特定的场域, 在游戏的语境中表达自由和规则并存的游戏精神;跳皮筋歌谣是民众文化的重要载体, 承载着民族情感和儿童行为模式的文化信息, 记录着不同历史背景下的社会生活和时代风貌, 其文化象征主要表现在叙事性与文化隐喻, 生活性与文化体验, 教育性与文化传承等。得出结论, 儿童游戏跳皮筋是一种游戏仪式, 具有深刻的文化象征含义。由此, 在新时代背景下, 可以充分发挥跳皮筋游戏的文化传承和教育价值, 为全民健身和新时代体育强国建设做出贡献。

      民间儿童游戏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载体, 承载着中国人的“集体记忆”, 映射着儿童的精神世界。儿童是民族的未来, 终会成长为民族文化的继承者和传播者。民间儿童游戏是儿童生活世界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不仅给儿童带来快乐的传统体育文化记忆, 也有益于儿童的身心发展。在新时代背景下, 深度挖掘以跳皮筋游戏为代表的民间儿童游戏的文化内涵, 有助于传承优秀传统体育文化, 充分发挥民间游戏的文化、健身、教育价值, 为创造新时代的美好生活做出贡献。

      民间儿童游戏跳皮筋也称为“跳猴皮筋”“跳猴筋”, 是一种儿童游戏, 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 具有深刻的文化象征含义。跳皮筋游戏是社会生活中的一种实践方式, 其仪式规定有深刻的文化内涵。“仪式是一种‘文化表演’, 应该把仪式作为当地人们认识、理解、解释和描述其所在的世界的文本或符号体系, 从而对其加以解读和解释。”[1]近似仪式更多地体现规范、风格或形式, 它们与传统的仪式互为表里, 对模式行为的探索与传统仪式范式的研究实际上并无严格的界限[2]。根据凯瑟琳·贝尔的提法, 近似仪式可分为正式行为、传统行为、恒定行为、规则支配行为、神圣象征行为、表演6种。跳皮筋游戏有着严格的仪式规定性, 它是一种“规则—支配行为”的近似仪式, 是程式化的规定, 是儿童世界中的一种身体实践的展演。

      本文以儿童游戏跳皮筋为研究对象, 通过CNKI数据库的CSSCI、核心期刊、优秀硕博论文等为来源, 以“儿童游戏”“游戏仪式”“跳皮筋”“儿童歌谣”等为关键词, 检索到相关论文46篇 (截至2018年2月) 。另外, 本研究还通过博客、微博、跳皮筋吧、论坛等渠道全面搜集了大量的跳皮筋的基本信息, 为研究顺利进行提供有力的帮助。

      为搜集跳皮筋歌谣资料, 整理跳皮筋游戏过程, 笔者先后走访了北京、山东、四川、广西等地的多所中小学, 通过实地调查、观察、面谈、访问等途径搜集图片、录像资料, 对儿童游戏跳皮筋的技法、规则等内容进行调研, 访谈参与游戏的儿童, 记录儿童玩游戏时的歌谣, 为跳皮筋的方法、跳皮筋游戏仪式及跳皮筋歌谣的整理、搜集提供依据。

      访谈地点为紫竹院公园和国家图书馆, 据考察, 儿童游戏跳皮筋在20世纪50—90年代较为盛行, 所以将访谈对象锁定为童年在此年代区间的人, 以21~60岁的女性为主。共计访谈36人, 男性6人, 女性30人。访谈内容以跳皮筋游戏的玩法和歌谣为主, 受访者的童年生活分布在北京、重庆、新疆、内蒙古、山西、山东、黑龙江、浙江、吉林、重庆、广东、湖南、四川、甘肃等地, 受访人群的年龄阶段分布见表1。

      游戏大多起源于仪式与巫术, 随着时代的发展, 现代游戏的巫术性与神秘性逐渐淡化或消失, 更多地还原了游戏本身的自娱性与健身消遣的功能。跳皮筋游戏结合了儿童身心发展特点, 规则规范、合理, 在游戏仪式中严格按照既定的规则执行, 决不超出规则的限定, 属于极为正式的游戏仪式。根据游戏的时序可以划分为开始仪式、过程仪式、结束仪式, 各时序阶段都有不同的规定。

      游戏在开始之初都会有一个前提, 以体现公平与自愿;任何游戏活动都必须在一定的规则限定下进行, 否则, 就不能称为游戏;“游戏的规则是经历长期的历史积淀与无数人的共同实践才形成的, 具有相当的稳定性的特点”[3]。另外, 跳皮筋游戏仪式有固定的人群和构成, 仪式中不仅有游戏参与者, 也不乏“观众”。游戏的意义在于自我, 儿童在执行规则、投入游戏、假装角色、模拟竞争等环节中都按照游戏仪式的规则限定自身行为, 使之符合游戏仪式规定。在跳皮筋游戏仪式规定中有严格的规则限制, 在不同的地域, 游戏规则与游戏形式及语言都各有不同, 使得跳皮筋游戏仪式结合了当地的习惯礼俗, 符合当地人的语言习惯与生活习俗, 总体来看, 跳皮筋基本的跳法与规则是经过身体实践后积淀下来的, 基本呈现大同小异的分布状况。

      人们常通过“开始时刻”这种文化设置与表达使自己的人生不断有新的起点[4]。跳皮筋游戏仪式开始时一般有固定的形式, 即剪刀—包袱 (布) —锤 (石头) , 或是手心手背, 手势与口令配合齐出, 在突然中决定胜负。三者有一定关系, 即剪刀剪布、锤对抗剪刀、包袱包锤。在游戏开始以后, 有一定的规定要求, 以调查的北京儿童游戏“四人两组跳皮筋”为例。她们首先“手心手背———猜丁克, 丁丁壳”分成两组, 然后两组分别选派一个“代表”与另外一组“剪刀—包袱—锤”“抽出一个老大”, 取胜的一组则被确定为“老大”, 作为“老大”的一组先跳, 同时负责选定跳的内容与花样, 并限定规则。失败的一组为“老大”组撑筋, 必须遵从并执行“老大”组制定的规则。

      另外, 在开始游戏仪式中, 角色可以获得仪式的集体认同, 分别有不同的角色与象征意义, 如“老大”与“代表”, 他们在游戏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老大”往往象征着游戏中的“权力”与“运气”, “权力”即选择跳法与花样、限定规则以及优先跳的权力;在制定规则时往往能够占据游戏的主动权, 为游戏取得胜利奠定基础, 这也是“运气”的一种表现。在每组中选出的“代表”与对方较量确定“老大”时, 选中的“代表”往往是组内跳皮筋技能水平高或“威望”较高的人, 一般充当“领导”或小组长的角色, 象征着领袖或者决策者, 是仪式性主角, 同时, 他们也肩负着小组成败的重大责任, 其任务主要是在游戏过程中有效、合理地安排技战术, 组织小组成员完成任务, 最终取得游戏的胜利。

      跳皮筋过程仪式的游戏形式一般表现为既开放又封闭, 是环形与内聚性的象征。跳皮筋游戏有自身特殊的游戏形态, 在肢体与皮筋的协调配合下, 动作展现灵活自如、轻盈自若, 皮筋时而拧转、时而回环, 既表现出聚、拧、曲、转的运动特点, 又展现了女性舒展大方、优雅动人的身体姿势, 这恰恰与中国传统的审美情趣相一致。皮筋围成的环形营造了相对封闭的空间, 象征着内敛封闭、崇古循旧的文化心态;以身体的关节为标准也是中华民族向内关照、追求中庸和谐的价值观的体现;在过程仪式中每一级别的升高则是开放向外的体现, 既是传统等级观念的显示, 也象征着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传统精神理念与境界追求。这一简单的游戏形态融合表达了内聚与开放的文化特质, 既蕴含中华传统保守固己的心态, 同时也映射出现代体育追逐竞争的精神追求。范·根纳普[5] (Van Gennep) 在《过渡仪式》一书中说道:“任何社会里的个人生活, 都是随着其年龄的增长, 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过渡的序列。”他的仪式理论认为过渡性仪式包括3个基本内容, 即分离、过渡和组合, 分别表述为前阈限、阈限和后阈限。在跳皮筋过程中的前阈限可以看作阈限阶段级别中处于模糊不定的阶段, 胜负成败均有较强的不确定性。

      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的要求与相关规定主要体现在以下2个方面:1) 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的级别规定。我们可以把跳皮筋游戏仪式规定看作以级别为界限, 从一个级别到另一个级别过渡, 以“级别挑战”为主题阈限的技能“通过仪式”。每种花样都是一种通过仪式;同时, 跳皮筋游戏中有不同的级别, 按照级别规定, 以关节和身体部位分为脚踝、小腿肚、膝盖、大腿、腰、胸、肩膀、脖子、耳朵处、小高举、大高举共计11个高度。级别一级级升高象征着对难度的不断挑战、不断征服困难、挑战难度。每一个级别都可以看作一个游戏集体通过仪式, 每一个级别又是“下一个级别”的“前阈限阶段”, “下一个级别”总是作为“前一个级别”的“后阈限阶段”出现。“下一个级别”总是比前一个更有挑战, 难度更大, 每一位参与者的技能水平和集体的默契配合都作为阈限的“考验”与“磨难”, 只有不断“通过考验”才能获得下一个级别的“通行”, 只有获得通行才可能获得更高层次的磨砺与升华。另外, 整个跳皮筋游戏的每个级别通过相互联结, 又构成一个大的“通过仪式”, 只有通过所有级别“阈限”的考验与磨难以后, 才到达一种全新的“重生状态”。跳皮筋过程仪式的“重生状态”可以看作是跳皮筋技能与威望的获得。但是, 值得我们关注的是, 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需要每个参与者的自觉意识与集体观念的配合, 每一位组员的发挥都很重要, 在过程中需要全力以赴, 时刻以良好的精神面貌与体力、智力支持来应对每个级别的通过仪式, 另外, 组员与其他游戏者的监督与批评也是促成仪式通过的催化剂, 在仪式不确定的、模糊的状态中全力争取通过。同时, 每个级别过程中, 都要与跳皮筋中规定的歌谣或语言保持一致, 肢体与语言相互配合共同构成完整的跳皮筋的游戏仪式。

      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的规则有一定的要求。跳皮筋有一定的规则限定, 尤其在过程仪式中规定更为严格, 其中包括一项基本的“救人”法则。跳皮筋过程仪式中“救人”法则这样规定:在组员有人失败时可以依靠别人的救助复活, 即当组内成员有人跳不过或跳错时, 可以让已跳成功的成员“救活”。这一法则在民间儿童游戏中颇具特色, 这项规则没有被严格要求或强迫, 但是在游戏中却被自觉地执行, 作为默认的必备规定被集体接受。但是, 在执行法则时, 对方经常会提出更高、更严格的要求企图干扰“救人”的进行。从这一法则来看, 每个成员在跳皮筋过程仪式中都起到重要的作用, 任何一个人的成功或失败与游戏仪式的顺利进行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种法则是集体仪式整体性与互助性的体现, 也反映了自觉意识与集体观念在游戏中的形成。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的另外一个基本法则是小组轮换规定。小组轮换规定要求:当小组所有人都没跳过, 或者救人失败, 就开始轮换另外一组;另外, 当一轮游戏结束以后, 要换另一组制定规则。从这一规定中, 我们可以看到对于每个小组的成员来说, 机会都是平等的, 竞争是在公平的前提下进行的。游戏过程仪式虽竞争激烈, 但是从不失公允。儿童对于仪式中规则的遵守是随着游戏语境不断变化的, 在跳皮筋游戏仪式中, 大多游戏者都想要成为游戏的制定者与把控者, 尤其处于劣势时会要求调整原有的游戏规则, 使之有益于自身, 经过允许后, 其他游戏参与者会配合规则继续完成游戏。

      另外, 跳皮筋游戏过程仪式有一定的角色象征。在游戏分组时, 若出现单数的情况则会出现一个“小面包”, “小面包”的角色一般由技能水平较高的人来担当, 它不需要撑筋, 两边倒, 主要担任“救人”的工作, 需要较好的身体素质与技能水平, 在救人时全力以赴, 不能偏袒任何一组。在游戏过程仪式中, “小面包”象征着“技能权威者”“公平执行者”, 技能水平高、拥有更多责任与义务, 需要拯救所有未通过的游戏者, 需要更加公平地参与到游戏中, 接受所有游戏者的监督。在游戏中, “小面包”如若能够充分发挥自身的作用并得到肯定, 就会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与威望, 会受到大家的尊重与景仰, 在后续的游戏过程仪式中也能够获得充分信任, 有持续的影响力。但是, “小面包”的技能与权威只在游戏仪式中显现, 在日常的儿童生活中, 与其他儿童并无差异。

      跳皮筋游戏结束仪式在自然而然中结束, 完成规定的级别与轮数, 双方获得心灵的愉悦与满足等都可以作为结束仪式的形式, 这往往根据游戏者的体力与心理满足的获得而决定。胜负只是一种结果, 儿童游戏胜负的奖励惩罚并不体现在物质上, 他们参与游戏仪式的初衷在于收获乐趣与欢乐。跳皮筋结束仪式也是一样, 但它的后续影响力极大。在游戏仪式中既可以获得情感的慰藉与平衡, 抒发了渴望自由和娱乐的游戏精神, 也渲染了和谐欢快的游戏气氛, 凝聚了游戏仪式者的精神理念。获得胜利的一方获得自我满足感, 强化了集体意识, 磨炼了意志, 培养了他们不畏惧困难和挑战, 再接再厉的品质;而游戏失败的一方也不甘于失败, 他们在获得乐趣与快乐的同时, 渴望继续加强基本技能的练习与提升, 为下一次的游戏仪式做好准备。

      每一位参与游戏的成员都需要接受游戏仪式的胜负结果, 在游戏仪式中表现出色的人不仅获得了威望, 也为后续的跳皮筋游戏仪式的进行做了铺垫;在仪式中表现平庸的成员作为仪式构成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渲染了游戏仪式的气氛, 壮大了游戏仪式的规模, 在仪式中获得了满足与愉悦。作为游戏仪式观赏者, 在游戏结束仪式时同样是满足的, 不仅感观上获得视觉上的冲击, 同样心灵可以获得情感的愉悦、满足与舒畅。

      游戏与仪式有密切的联系, 很多游戏起源于巫术、祈愿等仪式活动, 同时游戏被赋予一定的象征含义。现代的儿童游戏渐渐脱掉神秘色彩, 从传统意义的节日中脱离, 娱神功能淡化, 逐渐转向自娱, 作为单独的游戏或体育比赛项目存在。儿童游戏仪式是一种身体实践与社会规范的预演, 儿童游戏的形式、规定、要求、规则在实践中不断积累沉淀, 形成一种身体习惯, 游戏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确定的时序、规定的场域, 人群的选择等都表现了孩童的心理特质与社会规范。此外, 社会因素与历史文化因素的影响和控制使得儿童游戏保留了历史的痕迹, 寄存着民众与社会的记忆, 成为庄严而严肃的游戏仪式。

      游戏的场域是指游戏时所在的地点以及周围的空间位置, 跳皮筋的游戏仪式场域规定是在跳皮筋游戏仪式中, 由游戏的地点、空间, 游戏通行的规则等共同组成的特定场景。跳皮筋游戏仪式本身就是一种场域规定, “仪式被视为一种交流与交换的场域”, 场域规定被认为是仪式的一个基本特性, 场域是仪式的载体[6]。在游戏场地之内, 统辖着一种绝对的特殊的秩序, 游戏的场地是被隔离、被围起、被腾空的禁地, 其中通行着特殊的规则[7]。游戏仪式的场域有隐形的内涵, 只有在场域规定的范围内, 游戏规则才得以实行, 才会获得其他游戏仪式参与者的认同, 这种规定把控着游戏仪式规定, 使得仪式暂时脱离了一般世俗社会的规范, 在游戏仪式规则的限定下自由通行。仪式中的场域是在特定的社会情境中展开的, 跳皮筋游戏仪式也有其特定的游戏场景, 游戏的场域规定为游戏仪式中的参与者提供了展示技艺、技能交流的机会, 场域是民间游艺过程中展示民俗的文化空间, 是情感释放的空间, 是相互沟通、相互通融的平台与场所。

      跳皮筋过程仪式阈限与交融的游戏语境要求是跳皮筋游戏仪式中根据不同的仪式场景采用的语言表达与陈述方式, 主要表现为强制性与严肃性2个特点。游戏仪式表现为总是以强制性与严肃性的规则规范每一位游戏参与者, 跳皮筋游戏仪式的语境的强制性与严肃性体现在:规则的秩序性控制;游戏者对权威的绝对遵从;严肃威严的语言表述等。“一切游戏皆有其规则, 规则控制‘暂时’世界 (为游戏所划定) 的东西。”[4]跳皮筋游戏仪式中有自身特定的规则与语言世界, 从规则的权威角度来讲, 游戏必须在强制性的秩序下进行;游戏仪式中的语言是严肃的, 是不可侵犯的, 在调查中, 经常遇到类似“不准碰筋”这类语言, 语气严肃不可侵犯、权威性强, 常常用以命令、警告、呵斥那些想要违反规则的游戏参与者, 要求其他游戏者必须服从, 同时也可以提示其他游戏者履行监督职责, 自觉遵守规则, 使游戏得以正常进行。在这种机制的监督与强制下, 游戏参与者就自觉不自觉地遵循着不可侵犯的游戏仪式规则。此外, 跳皮筋游戏仪式的语言还表现为一般性的信息陈述、请求允许、认可给予等, 主要用于提供信息、从属地位的请求, 保持与其他游戏者行动一致等。不同的语境与情境为游戏仪式的表达提供前提。

      “儿童的游戏充溢着、奔涌着、释放着一种自由的精神, 人文追求的人性自由是源于对生活的原发动力;游戏的精神就是融汇和表达着人类生命与人文自由之原发性的精神。”[8]在游戏仪式中, 儿童游戏精神主要体现在自由与规则2个方面, 游戏是获得自由精神的一种形式。跳皮筋游戏仪式中不仅充斥着公平、竞争的体育精神, 也反映出规则意识, 他们时刻遵循游戏中的秩序, 而这种秩序完全区别于日常的生活秩序, 也是儿童游戏仪式的独特之处。作为仪式的儿童游戏, 儿童在仪式中不断地调整规范规则与要求, 也时刻遵守既定的规则, 体现出游戏的严肃性与规定性。儿童在仪式中控制自身行为与身体实践, 使之适应社会规范。儿童游戏仪式的规定符合儿童这一特殊群体的心理特质, 规则把控着仪式的时序, 控制着仪式的节奏, 具有深远而积极的意义。仪式具有强烈的内在整合力, 在游戏仪式中, 儿童融入集体, 获得身份与情感的认同, 找到共同记忆, 获得心理安慰。仪式最明显、最集中地反映和表达了人们对人与世界的理解、解释和看法, 并揭示了他们的文化与社会生活的基本结构以及整体运作规范、逻辑与秩序[9]。儿童的游戏仪式是儿童世界的价值反映, 表达了儿童意愿与其特有的生活秩序。

      跳皮筋独有的运动形态和以歌谣为代表的内容表达具有明显的文化特征, 在文化变迁与历史演变过程中呈现出一定的政治性与时代性特点。跳皮筋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 特定的乡土社会的背景下形成和发展的, 最终呈现的运动形态揉合了集体智慧与民众的创作成果, 既开放又内聚性的形式表达是民族智慧的结晶;跳皮筋是一种身体实践与身体文化, 践行着游戏精神, 表达儿童向往自由与获取愉悦的心理诉求。歌谣、谚语属于民间口头文学, 是民众专用的话语方式, 它不仅承载着广大民众朴素的政治理念和精神文化观念, 也饱含着他们的社会生活经验[10]。

      儿童在跳皮筋的游戏中通过歌谣的叙事, 建构起了他们自己存在于世界的一个版本, 这也为跳皮筋游戏的参与者提供了重要的身份认同和开展一系列创造行动的空间模式。跳皮筋歌谣的叙事性与文化隐喻正是在歌谣中运用特定的历史背景、人物故事与简单的情节等素材, 加以改编创作, 形成一定的叙事形式, 夸大地表达了个人、集体和民族的情感。

      歌谣作为民众文化的重要载体, 不仅承载着民族情感和儿童行为模式的文化信息, 而且也记录着不同历史背景下的社会生活和时代风貌。它是对儿童进行社会、历史、文化教育的好教材, 也是促进儿童社会化发展的重要手段。儿童游戏歌谣不仅体现了民众的文化心态、价值取向、思想观念, 以及政治信仰的嬗变, 而且也表现出民众话语空间及意志的自由表达, 它也成为解释历史的新资源和考察民众意志的重要线索, 也是了解和研究一个国家和社会政治现象最直接、最生动的素材[11]。因此, 我们可以看到歌谣中时时闪现出社会与国家的影子, 它与政治和社会的发展与变迁有密切的联系, 这一点从古至今概莫能外。如:在《北齐书》“幼主高恒”一篇中就有:“游童戏者好以两手持绳, 拂地而却上, 跳且唱曰:‘高末’。”[12]它是通过儿童跳绳游戏中的歌谣表达“高末”来暗示北齐高氏王朝运祚之末, 这也说明儿童歌谣带有明显的政治寓意。“作为预言性政治变迁, 有学者认为童谣就是要为人们的政治决策提供参谋, 影响现实政治进程, 是一种谋略性智慧的歌谣, 包含有神秘的色彩。”[13]中国古代民间流传的歌谣和现实的政治动荡、社会灾难和人民生活疾苦有密切联系。纵观跳皮筋歌谣的演变, 我们不难发现其兴衰发展与社会政治文化是密不可分的, 尤其是跳皮筋歌谣中鲜明的时代特色更是一一印证了政治生活的起伏变化, 歌谣就曾在“五四”时期为新文化运动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本土资源[14]。歌谣的叙事既是历史与社会的表述, 也是民族情感的释放, 它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具有强大的隐喻象征功能, 体育竞技在时间流变和社会变迁的谱系中, 沉淀下来的文化标志是稳固不变的[15]。从下面几则跳皮筋歌谣中的叙事表达,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浓缩的时代变迁历程。

      抗日战争时期, 涌现出一大批的民族英雄, 他们机智勇敢, 有着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这些形象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的士气, 也激励着孩子们的爱国热情。如在跳皮筋歌谣中就有:“学习李向阳:学习李向阳, 坚决不投降, 敌人来抓我, 我就跳高墙, 高墙太高了, 我就钻地洞, 地洞有炸药, 炸死小日本, 解放全中国。” (源于笔者在北京狼垡调查时, 12岁的欣欣所述的歌谣。欣欣:河南人, 8岁时随父母来到北京) 在调研中也发现有很多异本, 这则歌谣在四川被传唱为“学习李小龙” (源于四川岳池某中学调研时, 歌谣资料整理) 。

      20世纪50年代, 为巩固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 在全国掀起一股反美帝国主义、反资产阶级的思想高潮, 也深刻影响了一大批年轻人的政治思想与行动, 也为当时的歌谣创作提供了素材。如:“打败美帝:毛主席/挂红旗, 气得美帝干着急, 冰板冰板冰冰板板, 不打败美帝不回家。”“小皮鞋:小皮鞋, 嘎嘎响, 资产阶级臭思想。”[16]对20世纪60年代的人来说, “大寨”与“郭凤莲”都不陌生, “铁姑娘”郭凤莲吃苦耐劳、踏实认真的工作态度作为一种精神标杆在全国范围内被广泛学习, 如:“郭凤莲:学大寨赶昔阳, 郭凤莲是个铁姑娘。”[17]一系列学习“大寨”、学习“郭凤莲”的活动也在儿童跳皮筋的歌谣中得到了体现, 在这种精神的带动下, 全国人民干劲十足, 有效地促进了生产的提高。雷锋精神从20世纪60年代持续传唱, 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 雷锋精神也一直作为“爱憎分明”“助人为乐”“忠于革命忠于党”的一种道德模范与行动楷模被大家所称颂, 更应该作为儿童的精神榜样被传唱学习。歌谣中也有:“雷锋:今天我去雷锋的家, 雷锋送我一支笔, 我就唱起了雷锋的歌, 学习雷锋好榜样, 忠于革命忠于党, 爱憎分明不忘本, 立场坚定斗志强。” (源于笔者在北京访谈时, 80后女孩翔翔所述的歌谣。翔翔, 1987年出生于山东济宁) 而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 国家意识与集体意识强烈, 带有“北京”“”等字眼的歌谣作为首都的象征、爱国的象征被广泛宣扬;以“毛主席”等为主题的歌谣也最为常见, 表达了人民对的感恩和对毛主席的敬仰之情。“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这类歌谣在儿童跳皮筋的游戏中也广为传唱。如:“毛主席: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我在大桥看北京, 看到了北京的, 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毛主席:毛主席的像, 挂在墙上,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源于笔者在北京狼垡希望小学调查时, 11岁的女孩聪聪所述的歌谣)

      这些不同年代的跳皮筋歌谣内容十分丰富, 有鲜明的时代特点, 也成为时代的一个窗口。这些看似平常的歌谣记载着民族的变革历史, 也是政治文化的变迁和社会生活发展的记忆。这些歌谣简短精炼, 字字珠玑, 思想性极强, 可谓是中国社会文化生活的线 生活性与文化体验

      “儿童的生活世界是儿童交往行为和自我建构的世界, 是正在经历的世界。”[18]共同的游戏, 共同的歌谣为他们提供了同一个生活世界, 在生活中经常借助歌谣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在跳皮筋的歌谣中不仅有着浓厚的文化隐喻, 而且也描绘了儿童纯真的生活世界, 跳皮筋歌谣表现出一定的艺术化特色与教育教化功能。儿童在跳皮筋的游戏中, 通过歌谣既可以聆听儿童内心的声音, 也能够感受音乐般的节奏与动感, 使儿童在德、智、体、美等几个方面得到综合的文化体验。

      儿童的生活世界充满了童真、童趣, 跳皮筋歌谣把儿童活泼好动、天真烂漫的天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儿童崇尚自由、热爱游戏, 好奇心强, 天生具备游戏本能, 他们在游戏中自娱自乐, 可以获得精神的愉悦与心理的满足, 并在游戏中描绘出他们心中多姿多彩的童真世界。如:“高跟:高跟鞋/高跟袜, 我和高跟打电话, 就怕高跟不在家。” (源于笔者在北京访谈时, 80后女孩贞贞所述的歌谣。贞贞, 1987年出生于山西太原) 儿童在模拟的情景中自得其乐, 从而获得心理的愉悦与满足, 自娱自乐的神情溢于言表。同时, 儿童歌谣带有鲜明的儿童特征, 一般来说, 歌谣表达的异文多, 随意性较强, 逻辑时常不通, 话题转变多, 但却符合儿童身心特点与审美情趣, 更容易被儿童接受。而正是这种非常规的语言形式体现出儿童自身的特点, 他们不考虑在现实中的可行性, 不追求逻辑的严谨与思维的连贯, 只要押韵、流畅顺口就可以采用。这类歌谣符合儿童的思维方式与生活逻辑, 也是儿童童线 跳皮筋歌谣中的假装世界

      儿童是极富想象力的, 思维跳跃发散, 他们在游戏中, 常存在“假装”的心理, 把自身想象成理想中的人与物, 塑造出的形象具有理想化、完美化的特点:聪明、灵活、充满智慧与灵性, 他们往往是故事中的英雄、幸运儿。在歌谣中, 他们塑造了可能世界, 在可能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不停地转换, 他们的角色也随之变换。如:“Do Re Mi:我去南山摘苹果, 南山的爷爷抓住了我, 三天三夜不放我, 把我送进了托儿所, 托儿所的阿姨笑眯眯, 教我来唱Do Re Mi。” (源于笔者在山东聊城调查时, 12岁的女孩小玉所述的歌谣) 歌谣中, 儿童总是作为“主角”与“幸运儿”的形象出现, 从“去南山摘苹果被抓住”到“阿姨笑眯眯地教Do Re Mi”, 歌谣的思维跨度大, 角色转换快。歌谣是把想象中的虚拟场景堆积到一起, 不考虑因果逻辑关系。这些虚拟的场景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见, 儿童在歌谣中认真地演绎着生活的场景。

      儿童游戏的世界是美好的、是理想化的, 也是真、善、美的体现, 儿童游戏在歌谣表达中不仅仅有表述自身的愿望, 乞求愿望实现, 也描述可能世界的画面, 映射出国家与社会的愿望。如下列歌谣:“赤橙黄绿青蓝紫:红, 火红;黄, 橙黄;绿, 青绿;蓝, 瓦蓝;赤橙黄绿青蓝紫, 连成彩桥到台湾, 祖国大地笑开颜。”“彩桥连到台湾”是祖国大地的愿望, 国家的愿望作为外部世界的组成部分, 深刻地镌刻在儿童心中, 在儿童生活世界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们的生活与愿望。从这个角度来讲, 是对儿童的一种社会教育。在儿童的生活世界中, 儿童是生活的主体, 儿童有自己的现实世界与梦想追求, 儿童的生活世界充满童真、想象与愿望, 他们的世界纯粹而美好, 儿童在自己的生活世界中不断成长。

      跳皮筋歌谣尤其是诗词类的歌谣对于儿童有着明显的文化启蒙教育, 并且占据着很大比重, 这类歌谣屡见不鲜, 如:“锄禾: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静夜思:床前明月光/光, 疑是地上霜/霜。举头望明月/月, 低头思故乡/乡。”“望庐山瀑布:李白,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源于笔者在山东聊城调查时, 12岁的女孩聪聪所述的歌谣) 儿童在玩跳皮筋时, 把古诗的作者也纳入游戏歌谣中, 同时配合节奏, 启迪儿童, 开发智力, 训练儿童语言能力、增强认知能力, 寓教于乐。这些积极健康而有文学知识性的歌谣使得儿童在获得知识时少了一些乏味, 多了一些快乐与动感, 同时, 在儿童教育中它也作为一种重要的教学方式而被广泛采用。在民间, 数字递进类歌谣即计数类游戏歌谣, 能够让儿童达到基础数学知识的启蒙与认知教育, 可以培养提升儿童学习数学的兴趣。在跳皮筋歌谣中, 数字的累加递进, 再加上形象活泼的语言点缀, 使得歌谣生动饱满, 儿童也兴趣盎然, 这类歌谣处处可见, “小皮球:小皮球, 乒乓乒, 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九五六、九五七 (九八九五六、九八九五七) , 九八九九一百零一。” (源于笔者在山东聊城调查时, 12岁的女孩涵涵所述的歌谣) 在歌谣中, 一方面强化了儿童对基础数学的观念与认知, 加强对数字的理解与掌握, 同时也是对数学基础知识的学习过程。这不仅仅是重复性的累计, 还与跳皮筋的仪式过程配合, 数字的累计与递进也是达到级别顶点、判定任务完成与获得通过的标志。

      跳皮筋歌谣的很多素材来源于日常生活的事物与规范, 如行为规范、道德认知等。它对于儿童成长过程中的行为观念引导、身体力行的实践规范有深刻的意义。规范有很强的教育教化功能, 潜移默化中引导他们按照社会规定的行为规范塑造自身。当然, 这种行为规范的教化功能是站在成人的角度来讲的, 隐藏在文化与社会的深层, 而在儿童的歌谣中处处充满了童趣与阳光, 就像下面几则歌谣的表述, “大苹果:大苹果, 圆又圆, 阿姨带我上公园, 我不哭我不闹, 阿姨夸我好宝宝, 阿姨的家我知道, 北京大路十八号。”在动荡的困难时期, 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和勤俭节约的良好风尚一再被提倡。20世纪60年代上海南京路上“好八连”在很长一段时期都有着深刻的影响力。这个先进典型的例子被创作成歌谣, 在全国范围大力宣扬。“好八连:南京路上好八连, 一条裤子穿九年, 新三年, 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而这类歌谣通过跳皮筋游戏的形式在儿童中的普遍传唱对儿童树立优良的生活作风也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所以, 游戏不仅帮助儿童形成社会角色的概念, 也是学习社会规则与道德规范的有效途径。

      歌谣在传承与流变过程中, 历尽淘沙, 终以顽强的生命力经受住时代的抉择与考验, 在现代生活中占据一席之地。歌谣不仅明快、和谐, 积极乐观、脍炙人口, 还有很强的感染力, 能够引导儿童磨炼坚强意志, 形成优秀品质。跳皮筋中有很多鼓舞人心、培养优秀品格的歌谣, 如:“马兰花:马兰花啊马兰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 勤劳的人儿在说话, 今天晚上就开花。” (源于笔者在北京访谈时, 80后女孩贞贞所述的歌谣。贞贞, 1987年出生于山西太原) 当儿童唱诵这则歌谣时, 幼小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无惧无畏的胆识与勇气, 要像马兰花一样勤劳, 乐观向上, 不畏艰难。又如下面的歌谣, “龙梅和玉荣:龙梅与玉荣, 两个小英雄, 为了保羊群, 战斗在风雪中。姐妹一条心, 追着羊群不放松。不怕冷呀不怕累, 心儿就像火样红。学习龙梅和玉荣, 集体利益记心中。” (北京紫竹院公园访谈时, 童年生活在内蒙古的60后刘姓女士所述) 这是20世纪60年代流传在内蒙古草原的一则歌谣, 歌谣中描述了两位草原小英雄的形象, 为了保住羊群, 为了集体利益, 不怕冷、不怕累, 在风雪中齐心合力, 坚持战斗。这则歌谣对培养儿童的集体观念有很好的作用。

      根据跳皮筋游戏的内容与信息, 分为无歌谣与有歌谣两大类, 在其仪式规定的内容表达上, 它们分别有不同的要求与意义。无歌谣类跳皮筋不同于歌谣类跳皮筋语言形式的展现, 它主要通过身体实践的表演与展示表达出跳皮筋的精巧技艺, 完成既定动作与难度。这种不断重复的经典展演也可以作为一种文化表演, 或翻腾跳跃、翩翩起舞, 或精巧细腻、规范齐整。跳皮筋游戏仪式动作技巧类的跳法, 强化了儿童之间的情感交流, 通过身体体验与碰触感知自由, 在身体实践中获得精神与情感的交流互动。歌谣类跳皮筋主要把歌谣作为描述事件、人物、情感或心理状态等内容的工具与手段, 展现出形形的故事、描述儿童心理、调侃世间百态。跳皮筋的歌谣紧跟时代与历史变迁的步伐, 展现不同的社会形态, 映射出具备时代特点的政治生活面貌, 也是普通民众生活与情感流露的真实写照。儿童歌谣的传唱有助于政治思想的宣扬与传播, 对儿童来说, 是另一种形式的政治启迪与教育驯化。

      综上所述, 跳皮筋游戏是一种身体实践与身体文化, 映射了时代发展的生活轨迹;在跳皮筋游戏中不仅可以获得身体素质的比拼、智力的较量、技巧花样的创新, 可以在游戏中获得知识文化、促进智力提升, 具有较高的教育价值。跳皮筋集技巧、体力、技艺于一体, 综合了灵敏、柔韧、耐力、力量、速度等多项身体素质, 是体育、音乐与舞蹈的结合体。挖掘整理跳皮筋游戏的游戏过程, 对再现其文化表达内涵与仪式象征以及文化传承有重要意义, 为游戏回归大众视野提供可能性。儿童游戏是践行身体教育, 传承传统文化的有效途径, 也是彰显文化自信的体现, 儿童游戏能够担负起文化传承的责任, 可以为新时代的美好生活充实体育元素。但是, 目前来看, 跳皮筋的技艺传承和歌谣传唱日渐衰微, 发展创新更是一个难题。为此我们呼吁, 在新时代背景下, 关注儿童歌谣, 创新符合时代背景要求的新歌谣, 关注儿童游戏, 推动儿童游戏的传承与发展创新, 以充分发挥跳皮筋游戏的文化传承和教育价值, 为全民健身和新时代体育强国建设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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